• 怀念饭团子,一路走好。人生无常,感谢有你。(2021/06/18)

出走半生,归来已不再少年

若岛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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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在无事的空闲里,查阅了自己之前的帖子,好像是在查阅青春期里的日记,那个曾经的自己熟悉又陌生,如果今天得以相见,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在那些任由我们尽情挥霍的时光里,总是觉得时间会很慢,去书写故事的篇章会很长,怎知一个不小心就到了今天,青春小鸟早已飞的无影无踪,留下年近不惑的自己和无尽的感慨。还是要感谢海东哥能够复原这里,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里,保存了我们那些未曾录入脑海的喜怒哀乐,让我们隔着屏幕去搜寻自己青春的碎片。
想必这些年里每个人都得到了很多,也失去了很多,出走半生,经历着人生七苦,体会着世事无常与自业自得的道理。
可能有些东西是写在DNA里难以改变,同样的一条染色体表达,在年少轻狂时和而立之年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也会有所区别。只怪当年的自己未了捍卫自己的观点而不惜一切,大概因为年轻的思维状态里,总觉得一切都会源源不尽的到来,失去的所有都可以拿青春当做成本,所以处事莽撞,不计后果。想起那年在京都金阁寺的白蛇冢投币许愿,一下子就扔到了里面,据说可以得到“辩才天”的保佑,而今却总责备自己为什么总喜欢在网上去与人争辩呢,何必一定要让对方服从于自己的观点呢?莫非这是自己的一种网络性格?今天却想问问海东哥,这样的一个人,当年怎么可以被安排去当一个水版的版主?
说起水版,犹记得当年大家在水版里哀叹自己即将进入“两张”的时代,想必后来才彻底体会了什么叫“少年不知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”。看看今天这个手拿四张或即将拿到四张的自己,会不会“却道天凉好个秋”?佛说,刹那生死。每一个刹那,我们都在经历自己的死亡与重生,就这样不断接续的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,到了今天此时此刻。当时间跨度越长,就会和当初的那个自己越陌生,甚至忘掉了那个自己的曾经模样。当初自己喜欢的,可能是今天自己极为厌恶的,当初所反对的,今天又可能是自己所坚持的。就像今天我找不到办法删掉的签名栏,当初的信仰已经成为唾弃的对象。我们就这样不断变化着,不曾有一个永恒的自己,又何曾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己呢?佛说,不要“我执”,四大皆空。
我相信那句话,今天的自己是此前所读的书,经历的事,遇到的人所带来的总和。在这些年里,经历了那些如梦如幻的爱,那些痛彻心扉的恨,时不时回想起来,大抵也不过是一声叹息或一丝微笑。曾经的知己好友,也无法违反宇宙的“熵增”定律,若是不勤于维护彼此的关系,再次相逢还是需要重新认识彼此。我们就这么不意间走散了,也不奇怪,毕竟我们跟曾经的自己也走散了。
越来越觉得人越是长大,感兴趣的事情反而越来越少。明明小时候能废寝忘食玩上好几天的游戏,今天怎么玩了两个小时就觉得无聊了?当年每天都要让重金属陪伴的自己,如今最享受的却是周末早上,能够静静地焚香喝茶。大约,年少的时候没有大人的经历,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,当把大人世界里的事情都尝试过后,才发现了其中的百般滋味,有苦有乐,苦中作乐,不过如此,也就自然不再好奇。大脑接受不到更多它喜欢的新鲜信息之后,可能才会逐渐开始回归到一种低耗能的状态,在“静”当中去获得更多无需外界刺激而能够达到的喜乐与禅悦。
如果把自己截止到今天的年龄,按时间长度有幸能够再活一遍,大体也近耄耋之年,如此算来更能体会生命的长度诚如“白马过隙”,这一份免费的午餐终有散席的一天,我们又怎么定义人生的意义?这个人生的终极问题,我们是否有了答案?越来越觉得这个答案,更多的不在于自己而在于他人。忘了某个日剧还是小说里曾有人发问“人为什么要祝愿他人生日快乐?”答“那是在告诉对方‘这个世界有你的存在真好’”。如果只是满足自己的五感所欲,无非是陷入永无止境的欲望螺旋,还不如归去来,做一方隐士,淡薄于世事,闲云野鹤,更是快乐。既然入世,大概也是身不由己,被时代潮流推着向前走,又有几人自由?若是自己的存在能带给他人以快乐,不正是价值与意义的体现?所以后半生不忍再“不羁放纵爱自由”,而是想带着责任活下去,善待周围的人们。
感谢生命里的各种偶遇,那几近不可能的概率,却能创造无限种可能的结局。
那一年的夏天,还有那个夏天里的你们,我很难忘。
那年那月如果没有这里,此时此刻我将会是在哪里?还真的说不好。所以,我经常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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